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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何盼不相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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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 聽著太醫的話,我楞了很長時間,孩子,我有孩子了……

可……盼了那麽久的孩子,就這麽沒了。

喉間的酸澀再也忍不下來,我靠在離烈的懷裏不能自己的哭泣著:“離烈,都怪我,都怪我,我不應該貪涼的,孩子沒了,全都怪我……”

離烈緊緊的抱著我,極力的想要安撫我:“沒事沒事,咱們還會有孩子的。”

太醫跪在一旁,“月妃娘娘不必自責,娘娘的身子並沒有好全,此刻並不是懷孕的好時機,這孩子沒了,並不會傷了身子,反倒能帶走了體內的毒素。”

我的抽噎一時停不下來:“毒?”我有些害怕,“我中了什麽毒?”

“這……”太醫擡頭看了一眼離烈緊皺的眉頭,吞了口口水,仿佛把原話給換了個遍:“娘娘水土不服,應當再好好養個半年,那時候再要孩子,時間也正好。”

“水土不服?”

我並沒有多懷疑太醫的話,他的話與我自己猜測的差不多,而且他開的食補的藥方,我吃了幾個月之後,月信準了,而且也不痛經了,這個長著一張娃娃臉的胡太醫的話,我還是挺相信的。

感覺到離烈在我肩頭上握著的手緊了緊,我偏過頭去看他,半是安慰他半是安慰自己的說道:“也是,鳳兒說,我以前月信都是很準的,而且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疼得死去活來,估計也是這個原因,每次都不準,還疼的要死。”

我輕輕的拍了拍離烈的手臂,伸手想要替他撫平眉心的褶皺:“你就別皺著個眉頭了,太醫都說這孩子留不住的,以後好好養著就行了,再說,通過這件事,我也是能懷孩子的。”

“月兒,是我對不住你。”

他愧疚的語氣讓我狐疑,這關他什麽事呢?是我自己非要在涼水裏呆著的。

“好啦好啦,你非要認錯我也不攔著你,我原諒你啦!”

清雅幽靜的縉雲殿裏,太醫走了之後,我把自己埋在離烈的肩窩裏,濕熱的淚意很久之後才停下來。

“離烈,我愛你。”

唇齒相接,難舍難分,我感受著他軟綿綿的唇瓣貼在胸口,細膩的紋路如此的清晰。

回到唇瓣上,他意猶未盡的主動停了下來,“月兒,如果,如果你以後知道了什麽,別恨我,好不好?”

今天,他怎麽這麽奇怪?

望著他臉上的許多無奈與淒苦,我只想著我失了孩子,他是一個父親,難免會傷心,我在他的懷裏蹭了蹭,朝他點了點頭。

想讓他高興點,拉開他的衣裳,露著大片結實的胸膛,唇舌上的技巧基本都是跟他學的,雖然沒他那麽有力道,還是能聽見他變得濁重的呼吸聲……

門是虛掩著的,雲妃安菱並沒有敲門,見到我跟他這樣暧昧的舉動,忙關了門退了出去。

我跟離烈,床都上過不知道多少次了,兩個人都是坦誠相見的,自然跟他沒有太多的羞澀,可被別人看到……我還是會很不好意思的。

臉紅的發燙,趕忙推開了他,見他帶著一副壞笑的模樣,我氣得偏過頭不理他了。

他輕輕刮了刮我的小鼻子,伸手替我把衣服拉好,穿戴整齊後才道:“進來吧。”

安陵這才推了門進來,她行了禮,那樣深情的望著離烈,對上我卻沒有絲毫的嫉恨,反而帶著許多的友好。

我雖然位分跟她一樣,可到底入宮比她晚,她也算我的姐姐,離烈拉著我的手,我想松開,行個象征性的禮,這貨非不肯。

那算了吧,我朝她點頭微笑……也只能這樣了。

????????

安菱看著當真是溫婉賢惠,身材高挑,體態豐盈,言行舉止端莊嫻雅。

烏發如漆,肌膚如玉,美目流盼,一顰一笑之間流露出一種說不出的風韻,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花,美而不嬌、艷而不俗、千嬌百媚、無與倫比。

她周身籠罩著淡淡的祥和,見她的第一眼就生出了許多的親切感。

我也是後來才知道,她拿給我的衣裳,是離烈曾經賞給她的,她一直沒舍得穿,知道我在月國用的一直都是雲錦,怕我穿不習慣,就拿來給了我。

她對離烈的深情不減,然而離烈貌似早就把她忘了……

她那樣的恭順柔和:“王,該用晚膳了,妾身親自去廚房做了幾道您愛吃的菜,您是否……”

“不了,孤去月妃那裏。”他執了我的手,“咱們回去吧。”

“……”

我虛著眼睛望著這個男人,這貨都不知道委婉一點嗎?在別的女人面前,起碼要給人家點盼頭吧!

到底借用了她的殿室、霸占了她的床這麽久,我看著安菱極力掩飾的落寞,“哎呀,都到吃晚飯的點了,我都餓死了,聽聞離宮裏頭,雲姐姐的手藝啊,那是一等一的好!而且,妾身也想看看王您愛吃什麽呢!”

他聽了,點了點頭:“也好,你來回奔碌,對身子也不好。”

來回……這他媽出入都能乘轎子,奔碌個毛線,而且,我不是想在安菱面前秀恩愛啊!

我的初衷是讓這貨看看,他有很多的女人,而且,這些女人也是需要關懷的……

看著安菱的臉,並沒有太多的悲戚,反倒因為他願意留下來吃晚飯而出現了笑容。

離烈的口味當真是清淡啊!他每次來我這,都只是顧及著我的口味,我還以為,他也喜歡吃那些呢。

突然覺得好對不起他,等他下次來,我看,我得吩咐廚房註意點,給他多做些清淡的。

安菱給他做好吃的,我……他那麽寵我,我卻什麽也沒為他做過,這搞的我都不好意思了,看來,我也要多學點這方面的手藝才行。

桌上果然又有一份紅燒肉……

離烈夾了一筷子給我,我心滿意足的吃著,可我還想吃的時候被他攔住了,看著我可憐兮兮的模樣,他搖搖頭,耐心的解釋道:“小產不能吃太油膩的東西,乖一點。”

小產真心讓人痛苦,許多的東西都要忌口……我百無聊賴的吃著,他一筷子芹菜夾到我碗裏的時候,我的臉直接就綠了。

“多吃點,對身體好。”

“我……”我該怎麽拒絕他……當著他另一個姬妾的面!

“啊……你也要多吃點,你看你天天勞心勞力的。”說著,趕忙把碗裏的芹菜一點不剩得全夾給他,順便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腳,朝他使了使眼色,吃人家的菜,住人家的屋子,把人家冷落在那裏,這多不好!

他會意,隨手夾了一筷子雲腿遞到安菱面前的碗碟裏,我很滿意的朝他挑了挑眉毛,他笑著舔了舔上唇——草泥馬,好帥!

使勁的推著他的胳膊,把他筷子裏的芹菜推回他自己的碗裏,我真心不喜歡吃這些!

“多吃點蔬菜!”

被他不容置疑的口吻怔住了,這貨不準我直接吞下去,我只能生無可戀的嚼著。

安菱見了我這樣,掩口淺淺的笑了:“月妹妹,其實,多吃點芹菜可以清熱止血,夏天太熱了,貪涼傷身體。”

我無奈的笑了一下。

話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,安菱笑著告辭了,我正集中註意力抵抗者芹菜的怪味道,也沒註意她說了什麽。

擡頭的時候,看到安菱換上一淡粉色的長裙,上配一件素淡的白紗衣,亦是標準的宮娥妝,極為淡雅的裝束,風吹過,稍顯單薄。

她捧著琴,在矮凳上坐下,玉手輕挑銀弦,雙手在古琴上撥動著,聲音宛然動聽,有節奏,宛如天籟之音,過了許久,結束了這首曲子的彈奏,緩緩站了起來。

離烈點點頭:“不錯,琴技甚好。”

她得了他的稱讚,也是高興的很,走過來行了一禮:“其實,早就聽聞月妹妹的舞姿傾城,妾身一直希望,能有幸與妹妹和一曲。”

離烈聽了,來了興致,“月兒當年一舞宛若仙人,說起來,孤也很久沒見過了。”

我在一旁聽的都楞了,不是聽她彈琴麽,關我毛線事!

“額……我坐月子,坐月子呢,呵呵。”

這麽個事被我和稀泥和過去了,可……以後怎麽辦?

月子總是要做完的,我一直在思考怎麽告訴他我不是公主這件事,況且,我也想知道離烈的心意。

已經走到了縉雲殿的門口,我突然拉住了離烈,“離烈,你今天陪陪安姐姐吧。”

安菱有些吃驚於我的話,眼底帶著許多的期待。

“孤去你那。”

我白了離烈一眼,這貨怎麽那麽不解風情!

他這話直接讓安菱的眸子暗淡了下來,我撇了撇嘴:“哦,王,您說去安姐姐那啊……好啊!那,我就不打擾你們啦!”

見他還要說什麽,我一腳踩上去,對著他因為疼而皺起的眉頭,朝他拱了拱鼻子,口型給了他一句“少廢話”!

掃了一眼縉雲殿的一個已經驚呆了的眼角有顆痣的宮女,便大搖大擺的走了。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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